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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記者的Blog看到的文章,寫的蠻生動貼切。如果面對生活上的不公不義,都像戴隱形眼鏡一樣,戴上去,好像能清楚地看世界,實際上戴久了,眼睛對髒東西的敏感度逐漸降低,久而久之也能"包容"那些灰塵污染。

想想,最近看待某些人...私下相處和公眾場合時差距很大,嘴上掛著朋友朋友實際上做的事,說自己很聰明...哈,我真是戴隱形眼鏡戴久了。

(附帶一提,udn的blog怎麼一看之下就是政策的產物啊,金害..還不能引用)

[原文如下]

悲傷的隱形眼鏡     文/黃雅詩

每個人處理悲傷的方式都不太一樣。有的人躲起來大哭一場,有的人捶牆摔東西,有的人暴飲暴食,有的人徹夜買醉。

作家卡夫卡則是不停的寫作,他說,「寫作是比死亡更深沉的睡眠」。在寂寞思緒紛亂的夜晚,我想像卡夫卡坐在書桌前,讓文字像血液一樣泊泊地流瀉。

至於我呢?我想,或許是因為太害怕悲傷,遇到悲傷的情境,我總是手足無措,只好對悲傷假裝視而不見。就像很多人怕自己在離別的場合哭得亂七八糟,因此選擇不要說再見。

這是對瀟灑人生態度的東施效顰也好,是對樂觀信念的無謂矜持也罷,人生,總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怪癖。怪癖,就是不在乎別人喜不喜歡,也不必要去檢討好不好,自己和身邊的人都習慣了就好。

我的悲傷處理模式,是一套從戴隱形眼鏡發展而來的理論。剛開始戴隱形眼鏡的時候,想到要把異物放到自己的眼球上,不管怎麼專注,手指都會不停發抖。

某日一位因為先天近視從小學就開始戴隱形眼鏡的友人說,秘訣就是,不要把標的物當成自己的眼球,要當成一個跟自己沒有關聯的東西,那就像把瓶蓋放到寶特瓶上一樣容易了。

我照著她的開示嘗試,果然立刻順手起來,漸漸用一指神功也可以戴上隱形眼鏡。我覺得這種「自我物化」的思考模式,在處理悲傷的情緒也很有用。把悲傷的那個自己,當成一個不相干的人,那麼正常的我還是可以繼續在常軌上運作。

於是求學的時候,每次不開心,我就會倍加努力地坐在書桌前拚命唸書。彷彿扮演用功唸書學生的時候,那個煩躁叛逆的自己就不見了。失戀分手的時候,我沒有回房間裡哭,反而跑去參加最嚴肅的學術研討會。

我一直覺得,不讓壞情緒打亂生活步調是一種EQ的磨練。但久而久之,似乎變成有點麻痺了。

最近在職場的一些遭遇,讓我和身旁的人都很挫敗。看到我的朋友很悲傷,我心裡也覺得有點感觸,但是我發現,那個會感覺到心痛、熱血澎湃的自己,在我生活中已經久違了。

戴隱形眼鏡可以讓人看得清楚,但是戴久了,眼球感覺會變得遲鈍,即使睫毛掉進去也沒那麼痛。我想,情緒的隱形眼鏡也是一樣,總是要矯正到最正確的焦距,人也會變得愈來愈冷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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